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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重構湖南省法學教育價值觀

湖南省法學教育是伴隨著全國法學教育的發(fā)展而發(fā)展的。宏觀考察我國法學教育發(fā)展的歷程，可以看出我近百年的法學教育發(fā)展史沒有形成一種橫貫古今的主導價值觀。我國法學教育之所以未形成一種相對穩(wěn)定的價值觀，其主要原因是社會的變革和意識形態(tài)的更替所導致的法學教育的曲折歷程。我國法學教育雖只有百年的歷史，但卻經歷了辛亥革命、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和十一屆三中全會等重大的歷史事件。如果將法學教育近百年的發(fā)展史作一劃分的話，我們看到前半個世紀，法學教育是在動蕩的社會變革中求生存；以新中國的成立為標志的后半個世紀，法學教育又遭十年“”的劫難，于20世紀70年代才邁開新的步伐。法學教育發(fā)展的百年歷程受封建的、資本主義的和社會主義的不同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呈現出不同的價值導向。如果說，傳統(tǒng)的法學教育觀念能夠適應法律“工具主義時代”需要的話，那么在“權利法律化”的今天，此種教育價值觀已成為嚴重束縛法學教育發(fā)展的羈絆。面對當下社會發(fā)展的主流趨勢：社會法治化、經濟全球化和知識化、發(fā)展可持續(xù)化，法學教育價值觀重構的時代迫切性日益凸顯。重構湖南省法學教育價值觀就必須以實現法學教育的知識價值、技能價值、思維方式價值、職業(yè)道德價值和信仰價值為根本。具體來講，湖南法學教育應該樹立以下價值觀：

1.素質教育價值觀素質教育價值觀，是指法學教育要以培養(yǎng)高素質的法律專業(yè)人才為貫穿教育始終的教育理念，即將素質教育的思想滲透到專業(yè)教育之中，貫穿于人才培養(yǎng)的全過程。因此，法學教育應當融傳授知識、培養(yǎng)能力和提高素質為一體，或者說，在傳授知識、培養(yǎng)能力的同時，更要注重素質的提高。法學教育在法治建構中居于基礎性地位，擔負著為法治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支撐的重任。法學教育只有樹立素質教育價值觀，才能培養(yǎng)出“具有豐富的人性和感覺，具有深厚的修養(yǎng)和專門的知識，具有靈活的思考力和說服、交際能力，對于社會和人際關系的洞察力，人權意識，掌握尖端的法律和外國法方面的知識，具有國際視野和語言能力”[1]的敢于追求正義、維護社會公平，勇于為法治理想而獻身的法律職業(yè)共同體。

2.共同體教育價值觀法律職業(yè)共同體是一個有著共同知識背景、思維方式、職業(yè)意識和價值追求的職業(yè)群體。法律職業(yè)共同體的確立和發(fā)展是法治生成的主體性條件，它不僅在組織上支撐與維護法治事業(yè)，而且還對社會法治精神的形成發(fā)揮著強大的社會影響力。因而，法律共同體是否存在直接關涉法治理想的實現程度。從歷史上看，法律職業(yè)共同體的形成與法學教育存在必然的聯系?？?#8226;盧埃林曾對法學教育訓練學生的過程作了這樣的比喻：有個絕頂聰明的人，他跳入一片荊棘叢林弄瞎了眼睛，當他發(fā)現自己什么都無法看見時，就拼命跳入另一片荊棘叢林使光明重現。法學院的學生們就像那個絕頂聰明的人，在法律的叢林里目無所見，只有大膽重新進入才能恢復視力。[2]這個比喻說明了學生剛剛接受法學教育時，對法律世界是茫然無知的，經過法學教育機構獨有的專業(yè)訓練機制，學生獲得了解讀法律世界并與其他法律專業(yè)人士達成共識的能力。法學教育要求學生“只去看學科所要求看的東西，別無他顧，這可被理解為關閉與法律職業(yè)無關的知覺、直覺、情感和其他官能的高度痛苦而又非自然的過程。正是由于關閉了官能，法律職業(yè)的范例才得以發(fā)展，通過交流而獲得的共同的視覺才成為持久的現實。正是這個過程，隱伏在盧埃林從失明到復明的比喻的背后?！盵3]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學生法律職業(yè)共同體意識的獲得依賴于法學教育的價值觀，如果法學教育沒有樹立法律職業(yè)共同體教育的觀念，各教育機構采用不同的辦學理念；教師聘用采用不同的資格，辦學資格沒有統(tǒng)一標準的話，那么，所培養(yǎng)的學生，其知識背景、職業(yè)技能、思維方式乃至品德、人格方面將大相徑庭。因此，造就法律職業(yè)共同體，起步在法學教育。重構法學教育價值觀，建立統(tǒng)一的法學教育機制是法律職業(yè)化的必然要求。

3.開放型教育價值觀現代社會，由于高科技信息交流手段的發(fā)展、共同倫理基礎的形成和對全人類共同利益的認同，全球的聯系日益加強，涌現了全球化的浪潮。正如茨威格特所預言的那樣，“正在成長中的一代法律家，很可能還有其后各世代的法律家將面臨法律生活前所未有的‘國際化’的局面?！盵4]法學教育只有面向世界，樹立開放型的新型教育價值觀，才能培養(yǎng)出具有國際意識和開闊胸襟的新生代的法律人。法學教育樹立開放型的教育價值觀，重視比較法的研究和教學，也有助于法學自身的完善與發(fā)展?！霸诜▽W上，特別是如同在法哲學、法律史、法律社會學和比較法出現的情況一樣，只有超越本國現實法律規(guī)范之上的研究才能夠稱為科學?！碑斍埃S著我國對外開放步伐的加快，法學教育所面臨的國際化趨勢勢不可擋，跨國界、跨民族、跨文化的多邊交流與合作日益頻繁。開放型教育價值觀是適應教育國際化發(fā)展趨勢的新型教育價值觀。

4.人本主義教育價值觀人本主義教育價值觀是以對學生品德修養(yǎng)和人格塑造為核心的價值觀，它以批判的、人文主義的和自我發(fā)展為教育目標。人本主義教育價值觀是以人為本的現代教育理念的具體體現。人本主義價值觀與文本主義價值觀相反，它重視對學生人文素養(yǎng)的教育，因而在知識的傳授方面強調人文知識的地位與作用；它要求注重學生批判意識和懷疑能力的培養(yǎng)，反對將現存規(guī)則體系作為真理灌輸的知識儲存式的教育目標；它主張教師與學生是平等的、合作的伙伴關系，共同參與了批判性的思考和對人本化的追求，反對學術霸權；它的終極價值追求是培養(yǎng)學生的法治人格——集知識、能力、職業(yè)道德和法律信仰于一體的高素質的法律人。我國法學教育應當以人本主義價值觀取代文本主義價值觀。

二、更新湖南省法學教育的方法

1.專業(yè)知識與通識知識的融合美國當代著名教育家赫欽斯曾詳細分析了對大學專業(yè)性過度重視的危害，[5]赫欽斯在《美國高等教育》一書中指出，大學面臨著三個困境：首先是專業(yè)主義的困境。目前對專業(yè)性的重視就意味著對職業(yè)性的重視，這對大學、專業(yè)和學生都是有害的。第二個困境是孤立主義。一方面，如果教授們關注的是為某一特定的職業(yè)作準備，那么他們就和關注其他特定職業(yè)的教授相互隔離開來。而且這兩組人也和那些對任何具體職業(yè)根本不感興趣，只致力于純粹追求真理的人相互隔離開來。另一方面，所有大學系科現在幾乎無一例外地從事某種形式的專業(yè)訓練，因此和這些科系建立聯系的好處是非常值得懷疑的。大學的科系和專業(yè)學院目前沒有共同的參照系，它們之間的合作可能會增加混亂。第三個困境是反理智主義。這里我們再次受到教育和國民生活循環(huán)性的困擾。專業(yè)界和公眾要求根據他們的培訓觀對人們進行培訓。如何才能改變他們的觀念呢?只有通過教育，而這種教育他們只能在大學中才能得到。如果一個大學系科，更不用說一所專業(yè)學院，他們主要關心的問題之一是它的畢業(yè)生應該找到工作，這些系科和學院不大可能介入專業(yè)界尚不熟悉并抱有疑慮的那種教育——理智教育。筆者對赫欽斯否定專業(yè)(職業(yè))訓練的大學自由教育思想并非完全贊同，但是他修改大學專業(yè)觀的建議，對解決湖南省乃至全國法學教育中存在“有學識、無教養(yǎng)”的問題是有啟發(fā)性的。另外，日本在專業(yè)設置方面的做法對我們也有借鑒的意義。眾所周知。日本是十分重視學生教養(yǎng)的國家，在20世紀90年代以前，一些大學的新生在第一年先進入教養(yǎng)學院學習人文科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和外語等大學基礎知識。現在有的日本大學如東京大學，本科生入學時只分文1、文2、文3，理1、理2、理3等不同的大班級。其中文1班的學生將來有資格進入法學院，但是兩年后，也可以選擇進入其他學院，但其他班級的學生不能進入法學院。[6]筆者認為，要從根本上提高學生的人文素養(yǎng)，必須重構專業(yè)教育觀，實行“大平臺”招生，在學生接受充分的通識教育后再進入專業(yè)教育階段，這樣可以使學生真正受到人文精神的浸潤，因而對實現培養(yǎng)既有學識又有教養(yǎng)的人才的目標是有借鑒意義的。目前，湖南大學已實行了這樣的通識平臺教育，效果也不錯。

2.提升方法知識在法學教育中的地位德沃金在《法律帝國》一書中揭示了法律一般理論的特性及其與法律實踐的密切關系：“正如關于禮貌和正義的一般理論那樣，法律的一般理論肯定是抽象的，因為它們旨在闡釋法律實踐的主要特點和基本結構而不是法律實踐的某一具體方面或具體部分。除了具有抽象性外，它們是建設性的闡釋：它們力圖充分地說明整個法律實踐，同時還力圖在探明法律實踐和對這種實踐的最佳論證之間保持平衡。因此，在法理學與判案或法律實踐的任何其他方面之間，不能劃出一條固定不變的界線。法哲學家們對任何法律論證所必須具備的一般要素和闡釋基礎展開爭論。我們可以從反面來談。任何實際的法律論證，不論其內容多么具體和有限，都采用法理學所提供的一種抽象基礎，而且當這些對立的基礎產生矛盾時，法律論證就只能采用其中之一而反對其他。因此，任何法官的意見本身就是法哲學的一個片斷，甚至是哲學被掩蓋、人們只能被引證和一系列事實支配，其情況也是如此，法理學是判決的一般組成部分，亦即任何依法判決的無聲開場白?！盵7]這說明法律一般理論是判案或法律實踐的理論依據和思維方法。在司法實踐中，解決涉法問題的方式大都是理智的、說理的、理性的，而采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的過程實質上是解決者運用特定的邏輯思維形式，根據法律規(guī)定來論證某個行為正當與否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法律職業(yè)者的理性思維能力是創(chuàng)造性地適用法律的關鍵。歷史上的優(yōu)秀法官和律師都是具有創(chuàng)造力的人，而他們的創(chuàng)造力的源泉就在于他們充滿了理性的智慧，具有形成出色法律意見的理論思維能力。獲得這種能力的進路，就在于法理學等方法知識。理論性知識使我們能夠系統(tǒng)地理解一種法律和法律制度的來源和氣質，使我們能夠養(yǎng)成批判地看待以往的、既有的法律知識的習慣，也能夠幫助我們提高判斷問題、形成法律意見的嚴格的法律思維能力。[8]因此，方法知識應成為法學教育的關鍵。對于學生來說，方法知識猶如一根知識的魔杖，“一個人只有當他學會了借助他不曾見過的星辰來確定他的行動方向——學會了利用知識的魔杖發(fā)掘他可能永遠都難以抵達的清泉時，他才有權利進行智力上的探求?！盵9]“因為大學按其本意來說，能夠提供的恰恰不是對實踐經驗的介紹，而是對理論知識的傳授。對法律實踐來說，理論知識的傳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必要。所以法學教育改革者們一致贊同，應該首先通過理論知識性的教育來使從事實踐的法學工作者能夠進行專業(yè)的、獨立而有條理的思考，并且使其獲得必需的法律判斷力，從而能夠正確認識新的法律問題，對法律教義的基礎結構進行回顧，同時找出正確的答案。只有理論知識性的教育才可能使他們有能力應付現今法制的巨大變化。最終也只有理論知識性的教育能夠避免產生只會機械適用法律的實證主義者，也就是只會進行手工勞動的法律工匠，并且促進有文化、能夠獨立思考、行動有責任意識、通才型法律人的產生?！薄耙虼耍髮W學習的對象應該限定為那些被視為代表性知識的內容，即這些內容能夠‘代表’被教學計劃排除在外的知識，也就是具有‘轉換性’的東西。根據這一點來看，其目標必定是掌握支柱性法律制度和法律規(guī)則的結構，從而能夠將其與調整類似問題的規(guī)則——包括其他國家法律制度中的類似規(guī)則——進行比較。”[10]

3.賦予價值知識在法學教育中應有的地位我國法學教育在事實知識和價值知識配置方面存在著偏誤。這種狀況既不能滿足法律職業(yè)對法律技術理性的要求，也不能滿足法律職業(yè)對人文理性的需要。因而擺在我們面前的任務有兩項：一是擺脫條文主義的知識觀，全面理解事實知識的內涵，重條文的理解，更要重法理精神的培育；二是明晰價值知識對法律人格修養(yǎng)的重要意義，并將其納入知識傳授的視野。我們應認識到，任何知識都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給人類帶來繁榮與幸福，也可以給人類帶來災難?！拔覀儗τ趯W法律的學生，倘再不顧到他們的道德修養(yǎng)，那無異替國家造就一班惡虎?！盵11]法學教育所培養(yǎng)的對象是未來社會正義的維護者還是社會正義的破壞者，關鍵在于知識的擁有者的人格修養(yǎng)。因此，法學教育不應僅限于幫助學生理解和掌握知識，而更應該培養(yǎng)學生對知識、對法律、對社會的正確態(tài)度，喚醒學生的法律職業(yè)意識，使他們在知識的學習、探索和運用中，遵循必要的倫理規(guī)范，樹立起為他人和社會造福的崇高理想。因此，法學教育傳授法律職業(yè)倫理規(guī)范，培養(yǎng)學生駕馭知識的態(tài)度和能力尤為重要。學生只有掌握了價值知識才能確保事實知識有益于社會的法治事業(yè)。因此，如何設計課程、采用什么途徑，將價值知識傳遞并內化于學生意識之中，落實到行為之上，是當下我國法學教育界應該聚焦的問題。

三、加大財政對法學教學主體的教育環(huán)境的投入

1.加大從政府到社會對法學教育和法學研究的財政投入無論是政府還是各社會團體,甚至企業(yè)、公司，均應樹立“百年樹人”的理念,加大法學教育方面的投入力度,對湖南省各大高校的法學院應該重點進行資金扶持，省政府每年的財政預算應該有固定資金的投入，應該設立專項資金用于湖南省各法學院的硬件和軟件建設。同時，社會力量可以以贊助、捐助等方式促進法學教育環(huán)境的改善,營造法學教育的良性運作機制。

2.加強硬件設施的建設所有的辦學單位和教育行政主管部門要樹立重視法學素質教育和職業(yè)教育相結合的指導思想,完善傳統(tǒng)的教學方式,首先，增加各法學院的辦工設施、圖書資料管理設施等傳統(tǒng)的硬件建設；第二，要有國際性的眼光，與國外優(yōu)秀法學院建立友好協(xié)作關系，實行“請進來，送出去”的措施，設專項資金請外籍法學理論學者和法律實務人員定期來法學院教學并定期分批送省內的法學教育工作者進行回訪；第三，加大模擬法庭、模擬仲裁庭、法律診所、思維能力訓練與司法實踐技術實驗環(huán)節(jié)等硬件設施的建設。

3.穩(wěn)定法學教學和科研隊伍湖南省大部分高校的法學院(系)都處于一種財力投入不夠的困境,教學科研經費相當緊張,缺少科研項目資金。沒有項目和資金,一部分教師的興趣從教學科研中外移,教學積極性不高,科研投入精力不夠集中。法律專業(yè)教師適當參與法律實踐活動是非常必要的,但過猶不及。一些教師甚至將重點轉移到校外的兼職和社交活動,既不利于教書育人,又與教學宗旨相違背。四、整合湖南法學教育資源1.整合湖南高校師資力量要培養(yǎng)高素質的法律專業(yè)學生,必須有高素質的法律專業(yè)師資隊伍。在當前湖南法學教育大規(guī)模發(fā)展過程中,最緊缺的就是法學師資。名師出高徒,為了節(jié)約和充分利用湖南的法學教育資源,一方面應允許優(yōu)秀骨干教師跨校任課,另一方面,對于一些操作性很強的實踐性課程,可以聘請法律實務法部門的業(yè)務骨干擔任兼職教師?？傊?湖南法學教育要有新的突破,必須打破現有的運作模式,將分散的法學教育資源有機地整合起來,改變各自為政、無序競爭和重復建設的局面。湖南省幾家法學院各有特色,湖南大學在經濟法學和民商法學上具有學科優(yōu)勢，現在又引進了很多國內外在憲法行政法、知識產權法、刑法學界的名師，有望在憲法行政法、人權法、刑法、刑事訴訟法、知識產權法等領域有長足的發(fā)展。中南大學重在經濟法學、反腐敗預防等領域的研究，湖南師大以國際法學著稱,而湘潭大學以訴訟法學見長。一旦將他們整合為一體,其力量在全國也是不多見的，具有相當的競爭實力。2.建立湖南高校法學院院長聯動機制應該整合湖南高校資源，建立湖南高校法學院院長聯動機制，各高校法學院院長牽頭，針對各法學院的優(yōu)勢學科和特長，組織省內法學理論界和法律實務界的部分學者、專家成立湖南區(qū)域法治研究課題組，以博士生導師和碩士生導師為主要力量，帶領學生對湖南省各地、各部門目前的法治建設進行分區(qū)域、分行業(yè)的調查研究，認真分析現狀、找準主要問題，提出相應對策。湖南省社會科學基金課題也應該對湖南區(qū)域法治研究課題組的研究在課題申報和經費支持上給予相應的傾斜。3.充分挖掘湘籍法學家資源,擴大法學教育的外延湖南人素以“刻苦好學,勤奮向上”而聞名。“惟楚有才,于斯為盛”在法學界也得到了體現。國內外從事法學研究與法律實務工作的湖南籍名師大家較多,如周鯁生、楊度、陳瑾昆、戴修瓚等著名法學家,而如今活躍在法學領域的湖南籍著名人士則數不勝數。中國法學“湘軍”現象日益凸顯。湖南為國家輸送了大批頂尖級的法學家，其學術專業(yè)及影響已遍及法學各學科領域，在法學研究、法學教育與法治實踐中成就卓著、盛譽非凡?！胺▽W湘軍”已經成為一個符號、一面旗幟，在中國法治建設理論與實踐的大道上領跑。這種現象引起了廣泛關注，其中所蘊含的湖湘法學精神亦值得好好總結。如何挖掘和充分發(fā)揮這一巨大資源,理屬湖南法學界的重點課題。湖南法學教育的發(fā)展不僅要練內功,而且也決不可忽視湘籍法學家資源的支撐功能。湘籍法學家聯誼會成立于2000年。創(chuàng)辦的目的在于為湘籍法學家提供一個信息交流的平臺，成員范圍最初主要定位為湘籍法學博士生導師，目前也在考慮進一步擴大到現在或曾經在湖南工作的法學專家。湘籍法學家對法治湖南的貢獻主要在于：第一，應當為湖南的法治建設提供思想建議，做思想庫；第二，在外省工作的湘籍法學家應當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參與湖南的法學教育與法學研究；第三，分門別類地把湘籍法學家的精品和閃光思想編輯出版。

4.做好與“地方”結合的文章一方面,法學專業(yè)教師應該主動走出院墻,為地方的法制建設服務。如法學專業(yè)教師應善于從地方法制建設實踐中尋找課題進行研究、面向基層舉辦各種形式的法制宣傳教育等,以為地方社會的穩(wěn)定、良好的法治環(huán)境建設服務。另一方面,法律知識的地方性也決定了法學教育的地方性。之所以說法律知識的地方性,是因為法律是一門實踐性的學問,法律最終是要運用于實踐的,法律的運用又是有其特定的時空的,即某一法律的運用是一個與當地的政治、經濟、社會發(fā)展狀況,風土人情等因素相結合的過程,比方說,大城市的司法就不同于小縣城里的司法。法律知識的地方性要求法學教育必須與地方法制建設的實踐相結合,從地方法制建設實踐中尋求辦學資源。如法學專業(yè)教育者可與當地的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大中型企業(yè)等簽訂某種形式的合作辦學協(xié)議,讓它們承擔學生見習、實習等某些教學環(huán)節(jié)任務;聘請當地的一些優(yōu)秀律師、企業(yè)法律顧問、法官、檢察官等法律工作者做法學專業(yè)學生的實踐指導教師等。事實上,地方院校法學專業(yè)學生經常被安排到最基層的法院的派出法庭見習、實習,學生就近接觸到了最基層的司法實踐,了解了最基層的司法狀況,學習了真的、有用的、能夠直接運用于實踐的知識。同時，當地的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大中型企業(yè)等也可以定期定點和湖南高校的法學院建立穩(wěn)定的聯系，對本地或本區(qū)域的特色法律問題進行橫向課題研究，這樣才能真正找準問題，提出相關對策，做到法學理論從法律實踐中來又服務于法律實踐。

作者：郭哲單位：湖南大學法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