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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關鍵詞：自由主義社會自由功利主義密爾

論文摘要：約翰·密爾是19世紀英國著名思想家。他的思想以功利主義為基礎。其社會自由思想主要體現(xiàn)于《論自由》中。主要討論了三點，即言論和討論自由，個性發(fā)展，社會凌駕于個人權威的限度。這些思想以“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睘槟康?。認為在追求個人自由時，不能損害社會利益，而后者利益優(yōu)于前者利益。其思想博大精深，被稱為“19世紀最令人心悅誠服的自由主義者”，他的思想也成為傳統(tǒng)自由主義相新自由主義過度的橋梁。他的思想總體是有益于社會進步，但也帶有一定的理想主義色彩。

約翰·密爾（又譯穆勒。JohnStuartMill1806—1873）是19世紀英國著名的思想家。他的思想以功利主義為基礎，對古典自由主義進行了補充和修改，表現(xiàn)出折衷主義色彩。對當時的思想界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被譽為“19世紀最令人心悅誠服的自由主義者”。[①]同時，由于他發(fā)展了古典自由主義，密爾的自由主義思想也成為“溝通傳統(tǒng)自由主義與新自由主義的重要橋梁”。[②]

一、密爾的生平

密爾1806年出生于英國。是著名思想家詹姆斯·密爾的長子。他的童年伴隨著父親和書籍度過，并沒有進入學校學習。在其父親的嚴格教育下，打下了豐富的知識基礎。密爾的思想早熟，遠遠超出了同齡人。在思想內(nèi)容上也深受其父功利主義的影響。14歲時在法國攻讀法律，17歲回國，組織了“功利主義社”，[③]傳播功利主義和自由主義的思想。同年到東印度公司的通訊檢查公署任起草公文的文書，到1858年該公司解散時，他已升任印度通訊檢查部的檢查官。他在東印度公司任職長達35年之久。1866—1868年曾任英國下議院議員。是下議院中漸進派的代表。其主要著作包括：《邏輯學體系》（1843）；《政治經(jīng)濟學原理》（1848）；《論自由》（1859）；《代議制政府》（1865）；《功利主義》（1863）；《婦女的屈從地位》（1869）；《論社會主義》（未完稿）(1878)等。

二、密爾社會自由思想分析

密爾在其著作《論自由》開頭就指出“這篇論文的主題不是所謂意志自由，不是這個被誤稱為哲學必然性的教義不幸相反的東西。這里所要討論的乃是公民自由或稱社會自由，也就是要探討社會所能合法地施用于個人的權力的性質(zhì)和限度”。[④]關于自由的定義，根據(jù)它的說法，也就是“按照我們自己的道路去追求我們自己好處的自由”。[⑤]與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僅提出個人自由，同時也探討了自由的限度問題。《論自由》一書也譯作《群己權界論》，這其中的“界”實際上就是自由的限度。在《論自由》的最后，他總結(jié)了全書的要義，即著名的兩條格言。第一，個人的行動只要不涉及自身以外什么人的厲害，個人就不必向向社會負責交代。他人若為著自己的好處而認為有必要時，可以對他人進行忠告、指教、勸說以致遠而避之，這些就是社會社會要對它的行為表示不喜或非難時所僅能采取的正當步驟。第二，關于他人利益有害的行動，個人則應當負責和交代，并且還應當承受或是社會或是法律的懲罰，假如社會的意見認為需要這種或那種懲罰來保護自己的話?？傊?，密爾關于個人自由問題，致力于劃清個人與社會的權力界限，強調(diào)個人行為只要不涉及他人的利害就不應該受到限制。

關于個人自由，或者說社會自由思想的具體內(nèi)容，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言論自由

密爾在《論自由》的第二章探討了“思想自由與討論自由”。他提出，人類的知識原則上不可能完美，每個人都可能是錯誤的。自由討論也就提供了糾正這些錯誤的機會。若不允許自由討論，則會犯錯誤。尤其是不應該輕易否定其他人的觀點。因為“我們永遠不能確信我們所窒息的意見是一個謬誤”，假如我們確信其謬誤性，要窒息它也也仍然是一個錯誤。“假如那意見是對的，那么他們是被剝奪了以錯誤換真理的機會；假如他們的意見是失掉了差不多同樣大的利益，那就是從真理與錯誤沖突中產(chǎn)生出來的對于真理的更加清楚的認識和更加生動的印象?！盵⑥]

他認為，無論是用人民的名義，還是用政府的名義來壓制這種自由，這種權力本身都是不合法的?！白詈玫恼⒉槐茸顗牡恼^有資格來運用它”[⑦]

密爾認為，人們必須學會使自己的思想少犯錯誤，而糾正自己錯誤的最好辦法是在自由討論中，允許別人批評自己。他強調(diào)，一個意見因為在各種機會的竟斗中未被駁倒而假定為真確，這是一回事；為了不許對它反駁而假定其真確性，這是另一回事。任何人，即使人類當中最聰明的，也即最有資格相信自己判斷的人，也還應當提到少數(shù)智者和多數(shù)愚人這個會和集體，即所謂公眾面前去審查。他反對對一些目前是真理的東西反復重復，而不加思考和辯論，如果這樣下去，所謂的真理將成為謬誤。

密爾在討論言論自由時，并不認為言論自由是絕對的，無條件的。他主要強調(diào)要注意方式問題。“一切意見是允許其自由發(fā)表的，但條件是，方式上必須有節(jié)制，不要越出公平討論的界限?！盵⑧]即強調(diào)辯論方式上的公正性，在情緒上不應帶有惡意、執(zhí)迷和不寬容，而應冷靜對待對方的意見。反對謾罵、譏刺、人身攻擊以及諸如此類的辯論。另外，在對待過激言論上，他強調(diào)，那些產(chǎn)生直接煽動社會禍害結(jié)果的言論應受到處罰。如：有個意見說糧商是使窮人遭受饑餓的人，或者說私有財產(chǎn)是一種掠奪。這種意見若僅僅在報紙上流傳，那也不應遭到妨害，但如果是對一大群聚集在糧商門前的憤怒的群眾以口頭方式或以標語方式宣傳，那就應加以懲罰，而不失為正當。

（二）個性發(fā)展

密爾的社會自由思想十分強調(diào)個性的發(fā)展，強調(diào)社會生活的多樣化，強調(diào)個人的“首創(chuàng)性”，而極力反對社會趨同的“大眾的平庸”。他強調(diào)，人們要自己選擇生活方案，不能僅靠猿猴般的模仿力。他講到“人類的官能如覺知力、判斷力、辨別感、智力活動、甚至道德取舍等，只有在進行選擇中才會得到運用。而凡系習俗就照著辦事的人則不做任何選擇。因而他無論在辨別或者要求最好的東西方面就得不到實習。智力的和道德的能力也和肌肉一樣，是只有經(jīng)過使用才會得到進展的。而一個人做一件事若只因為別人做了那件事，那正和相信一個東西只因他人相信了那個東西一樣，他的官能便不會被運用?！币虼耍J為全社會的人都重視個性的發(fā)展，才能使個方面的“官能”得到鍛煉，從而使社會不斷發(fā)展，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钡哪康摹！耙粋€人只要暴雨一些說得過去的數(shù)量的常識和經(jīng)驗，他自己規(guī)劃其存在的方式總是最好的，不是因為這方式本身最好，而是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方式”[⑨]

另外，密爾還特別強調(diào)天才需要一種寬松的環(huán)境，讓其天性得到張揚。他說“天才只能在自由的空氣里自由地呼吸。有天才的人，在字義的命定下就是比任何人有較多個性的”。因此，對于這些人，就應順其自然地發(fā)展，而不應受到習俗等的制約，讓他充分打碎身上的枷鎖，去進行“首創(chuàng)”。并且為了首創(chuàng)性，我們應當容忍怪癖?！霸诮裉爝@個時代里，只要是僅僅不屑茍同的一個例子，只要僅僅是拒絕向習俗屈膝，這本身就是一個貢獻?！笔讋?chuàng)性這個東西是無首創(chuàng)性的心靈所不能感到其用處的，凡性格力豐足的時候和地方也就豐足。一個社會中的怪癖性的數(shù)量一般總是和那個社會中所含天才異秉、精神力量和道德勇氣的數(shù)量成正比的。[⑩]

他對德意志思想家罕波爾特十分推崇，罕含波爾特的話來說，人類發(fā)展所必須的兩個條件就是：自由和境地的多樣化。這或許是對密爾思想精義的高度概括。

（三）自由的限度

密爾的自由主義對古典自由主義進行了進行了修正，不僅強調(diào)天賦人權、自由平等等思想，也強調(diào)自由的邊界。即自由不是絕對的，社會整體利益應高于個人利益。當個人自由危及社會或他人時，便不再擁有這種自由。這種行為也將受到道德或者法律的懲罰。為此，他明確規(guī)定了幾個限制條件：第一，個人彼此互不損害利益?；ゲ粨p害法律明文規(guī)定成員在默契中認作權力的確切利益；第二，每個人都要在為了保衛(wèi)社會或其成員免遭損害的而付出的勞動和犧牲中擔負的一份責任；第三，如果某些行為有害于他人，或?qū)ζ涓＠狈械目紤]，但又不到違犯其任何既得權利的程度，這時，違犯著應受到輿論的懲罰而不是法律的懲罰。[11]

至于個人性格、表現(xiàn)、行為上的一些缺點，如魯莽、剛愎、自大、嫉妒、放縱等等。這些只能引起別人對他觀感上的不佳，但只要不涉及他人利益，社會就無權加以制裁。但是若有些行動，其直接損害只及于本人自身，因而不應說哦到法律的制裁，但若公之于眾則破壞社會良好風氣，因而可以劃入犯及他人利益的范疇，予以禁止是不失為正當?shù)摹?/p>

另外，為了“偉大的善”（GreatGood）也是可以限制個人自由的。為了保證其他人及社會的公共利益，政府在某些方面必須進行進行適度必要的干預，以確保社會整體利益不受侵犯。如國家為了提升國民素質(zhì)，而推行義務教育等。

綜上所述，密爾的思想充斥著“個人自由”、“首創(chuàng)性”、“個性”、“多樣化”、“有限干預”等詞語，表現(xiàn)出新舊自由主義的結(jié)合體特征。

三、密爾社會自由思想析評

一切思想都與其所處時代有密切聯(lián)系，是當時社會政治、經(jīng)濟、文化的反映。密爾所處的時代，英國正處于資本主義飛速發(fā)展的時代。隨著工業(yè)革命的進行，工業(yè)生產(chǎn)迅速發(fā)展，逐漸躍居世界第一位。對外貿(mào)易擴大，在世界市場中占據(jù)壟斷地位，被稱為“世界工場”。同時為了獲取原料供應地和商品市場，發(fā)動對外侵略戰(zhàn)爭，擁有大量的殖民地，被稱作“日不落帝國”。在政治上，到了19世紀，資本主義已從早期的社會理想發(fā)展為普遍的社會現(xiàn)實。資本主義已經(jīng)發(fā)展到相對成熟階段。也暴露出許多問題，尤其是階級矛盾開始突出。英國經(jīng)過1832年和1867年兩次議會改革，[12]工業(yè)資產(chǎn)階級實際掌握了國家的領導權。英國也掀起了憲章運動，要求擴大選舉權等。這些政治經(jīng)濟的現(xiàn)實，正是密爾自由主義思想產(chǎn)生的基礎。

（一）修正了的功利主義

功利主義創(chuàng)始人邊沁曾提出過“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钡墓髁x原則。功利主義認為趨樂避苦是人的一切行為的動機，所以快樂主義構(gòu)成了功利主義的基石。[13]由趨樂避苦發(fā)進而認為有助于產(chǎn)生快樂的行為和事物是善的，反之是惡的。周輔成曾講到“功利原則指的就是當我們對任何一種行為予以贊成或不贊成的時候，我們是看行為是增多還是減少了當事者的幸福?！盵14]因此快樂幸福目的構(gòu)成功利主義的核心。密爾在其父詹姆斯·密爾的影響下，全面繼承了邊沁的功利主義思想，并對其進行了修正，主要表現(xiàn)在：第一，快樂有質(zhì)與量的差別。邊沁的功利主義認為快樂作為人們對苦樂的感覺只有量的差別，沒有質(zhì)的差異。正是因為這種這種庸俗的快樂觀，邊沁的功利主義哲學被稱為“豬的哲學”。與邊沁不同，密爾認為快樂不僅有量的區(qū)別，也存在質(zhì)的不同。按照質(zhì)的不同，密爾把快樂分為兩類：即肉體的或物質(zhì)的快樂和精神的快樂，后者比前者高尚得多。[15]他認為“做一個不滿足的人比作一個滿足的豬好；做個失意的蘇格拉底比做一個滿足的傻子好”。[16]第二，功利主義的利他主義特征，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了個人價值和社會價值的統(tǒng)一。邊沁的功利主義體現(xiàn)出明顯的個人主義色彩。他認為“個人利益是唯一現(xiàn)實的利益”。社會是一種虛構(gòu)的團體。由被其認作成員的個體組成，社會利益是“組成社會的單個成員的利益之和”。而密爾則與之不同，密爾的側(cè)重點在社會利益。他認為，要實現(xiàn)“最大多數(shù)人的最大幸?！钡哪康?，不可避免需要一些人做出自我犧牲，而且密爾對自我犧牲倍加推崇和贊賞。他說“只是在社會的組織很不完善狀況的期間，我完全承認甘心做這種自我犧牲是人類的最高美德?！盵17]體現(xiàn)了社會利益優(yōu)于個人利益原則，顯示出明顯的社會功利思想。以上這些構(gòu)成了密爾思想大樹根基。

（二）密爾思想評述

關于言論自由的思想表現(xiàn)出對言論自由的最大寬容。他不僅支持看似正確的言論，也支持看似不正確的言論的發(fā)表，主張人們對不同的觀點進行辯論，以達到“真理越辯越明”的目的。他的言論自由思想有利于現(xiàn)實政治發(fā)展的需要，公民的言論自由是當今世界大多數(shù)國家憲法所確定的公民的一項基本權利，這些與密爾思想密不可分?？傊?，言論的自由將推動政治的公開性和民主化。另一方面，社會的進步也離不開言論的自由。在古代社會，由于言論的不自由而導致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發(fā)展滯后。如我國清朝的“文字獄”等，以及歐洲中世紀的的黑暗統(tǒng)治，都阻礙了社會的言論自由，從而不利于社會的發(fā)展。他的關于言論自由的思想，也體現(xiàn)著對人的尊重。體現(xiàn)了人人平等的思想，強調(diào)了作為人應有的尊嚴。

對于個性的發(fā)展密爾強調(diào)多樣性和自由選擇，這種思想將有利于推動社會的變革，有利于整個社會的創(chuàng)新。畢竟社會由不同的人所組成，他們有著各自的生活習慣和思維習慣，思考方式。只有讓個性充分張揚，才能使個人的才能得到充分展現(xiàn)。從而實現(xiàn)個人價值與社會價值。若全社會都以一種固執(zhí)的習俗或道德標準去衡量人，那么整個社會將會出現(xiàn)“趨同化”現(xiàn)象，從而有“大眾的平庸”的危險。它的關于天才的論述，也表現(xiàn)出精英主義色彩。但我認為，無論怎么說，天才畢竟有其獨特之處，這是客觀現(xiàn)象。因而需要一種自由的環(huán)境，才能達到“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另外他的精英主義也無可厚非。畢竟能夠引領人類發(fā)展的仍然是天才。而人們也普遍期望政府是精英統(tǒng)治的政府。

關于自由的限度，主要體現(xiàn)出他的利他主義思想。眾所周知，有權利就有義務。因而有自由，也就有限制。沒有所謂無限的自由。他強調(diào)的自由的限度是，不能損害他人及社會之利益。而且社會利益原則上高于個人利益。這都體現(xiàn)著利他主義，也體現(xiàn)出他對社會福祉的關懷。這些思想無論在資本主義社會，還是在社會主義社會，都是通用的道德。他的這一思想是對傳統(tǒng)自由主義那種個人主義傾向的批判，也是對當時社會現(xiàn)實的鞭策。

四、結(jié)語

總而言之，密爾的社會自由思想博大精深，強調(diào)了社會自由的重要性，為功利主義奠定了新基調(diào)，有利于社會的進步以及自由民主憲政的實踐，使自由與社會福利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而自然。

同時，我們也應看到，他的思想的理想主義成分。雖然他對自由進行了定界，但這個“界”畢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必須有相應的法律道德體系作為其保障。另外個人不可能離開社會而生活，個人既然生活在社會之中，便存在各種聯(lián)系，所以“群集權界”便不易劃分出來。

參考文獻：

①【英】約翰·密爾《論自由》中譯本。商務印書館1959。

②顧肅著《自由主義基本理念》。中央編譯出版社2003.9。

③吳春華《當代西方自由主義》。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

④朱建華《淺論密爾自由主義政治思想的內(nèi)容及形成原因》。載《理論研究》2006年3月號中旬刊。

⑤童中平《密爾自由主義思想述評》。載《哲學研究》2005年第6期。

⑥王連偉《密爾自由主義思想論析》。載《學術交流》2004年第4期。

⑦吳春華《密爾政治思想的自由主義特征及其形成》。載《浙江學刊》2002年第3期。

注釋

[①]薩拜因《政治學說史》（下冊）.北京：商務印書館1986

[②]吳春華《密爾政治思想的自由主義特征及其形成》。載《浙江學刊》2002年第3期。

[③]顧肅著《自由主義基本理念》。中央編譯出版社2003.9

[④]【英】約翰·密爾《論自由》中譯本。商務印書館1959p1

[⑤]同上p14

[⑥]【英】約翰·密爾《論自由》中譯本。商務印書館1959p19-20

[⑦]同上p19

[⑧]顧肅著《自由主義基本理念》。中央編譯出版社2003.9p364

[⑨]【英】約翰·密爾《論自由》中譯本。商務印書館1959p80

[⑩]同上p79

[11]同上p89-90

[12]童中平《密爾自由主義思想述評》。載《哲學研究》2005年第6期。

[13]王連偉《密爾自由主義思想論析》。載《學術交流》2004年第4期。

[14]周輔成《西方倫理學名著選輯》。商務印書館1987.

[15]朱建華《淺論密爾自由主義政治思想的內(nèi)容及形成原因》。載《理論研究》2006年3月號中旬刊。

[16]【英】穆勒《功利主義》。商務印書館1957。

[17]同上p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