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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源”說與繪畫藝術
本體“心源”說認為繪畫藝術源于畫家之“心”,那么,自然就會得出這樣的邏輯結(jié)論:畫家之“心”當然也就構成了繪畫藝術之本,繪畫藝術之本體只能是繪畫藝術家之“心”。所以,“寫形”是古代書畫中的一個重要問題。顧愷之的“以形寫神”說、張彥遠的“以氣韻求其畫,則形似在其間”說、荊浩的“畫者,畫也”說、王履的“舍形何所求意”[3]說、莫是龍的“傳神者必以形”[4]說等等,都包含著對“寫形”的肯定。顧愷之的“以形寫神”說,以“神”為本,寫形為手段,“寫神”才是目的。顧愷之是論人物畫,人物畫就是要畫出人物之“神”,并通過人物之“神”來體現(xiàn)畫家之“心”。山水景物畫也同樣如此。中國古代書畫的山水景物畫以“傳神”“寫意”為本,特別是宋元文人畫派,畫山水景物向來不以“寫形”為重,而強調(diào)對山水景物之“神”之“意”的傳達。南宋鄧椿《畫繼》云:畫之為用大矣!盈天地之間者萬物,悉皆含毫運思,曲盡其態(tài)。而所以能曲盡者,止一法耳。一者何也?曰:傳神而已矣。世徒知人之有神,而不知物之有神。此若虛深鄙眾工,謂雖曰畫而非畫者,蓋止能傳其形,不能傳其神也。元代倪贊《清閟閣全集》卷九云:余之竹,聊以寫胸中之逸氣耳,豈復較其似與非,葉之繁與疏,枝之斜與直哉!鄧椿把“傳神”看做曲盡萬物之態(tài)的“一法”,即根本方法。并指出,不但“人之有神”,而且“物之有神”,萬物皆有其神。畫出萬物之“神”,才是佳作。倪贊畫竹之目的,在于“寫胸中之逸氣”。郭若虛在《圖畫見聞志•論氣韻非師》中把缺乏“氣韻”的畫看做“雖曰畫而非畫”。所謂“氣韻”“傳神”“胸中之逸氣”,皆本于畫家之“心”,或者說是畫家之“心”的體現(xiàn)。“畫與書一源,亦心畫也。”戴熙《習苦齋畫絮》云:“以目入心,以手出心,專寫胸中靈和之氣?!彼^“從于心”“心畫”“胸中靈和之氣”等,都是畫家的心靈精神,是畫之本體所在。
以“心”為本的繪畫本體論,又往往把繪畫看做性情的抒發(fā)表現(xiàn)。如《宣和畫譜》卷七載北宋李公麟之語曰:吾為畫,如騷人賦詩,吟詠性情而已,奈何世人不察,徒欲供玩好耶?李公麟把自己的畫作看做類似抒情的詩歌,畫是自己感情精神的表現(xiàn)。而對世人不解其情,只把其畫當做“供玩好”的消閑品,非常不滿。郭若虛《圖畫見聞志•論氣韻非師》云:“依仁游藝,探賾鉤深,高雅之情,一寄于畫?!碑嬍钱嫾摇案哐胖椤钡募耐校案哐胖椤笔钱嬛倔w。石濤說:“筆墨乃性情之事,于依稀仿佛中,有非筆墨所能傳者?!鄙蜃隍q《芥舟學畫編》卷二云:“畫與詩皆士人陶寫性情之事。”繪畫是“性情之事”,“性情”是繪畫之本?!靶郧椤奔串嫾抑靶摹?。與以“心”為本的繪畫本體論相關,古代書畫論家又提出了“意在筆先”與“畫盡意在”等畫學命題。如張彥遠認為:“意在筆先,畫盡意在,所以全神氣也?!惫籼撜f:“所以意存筆先,筆周意內(nèi)。畫盡意在,象應神全,然后神閑意定;神閑意定,則思竭而筆不困也?!彼麄兌紡娬{(diào)了畫家在執(zhí)筆作畫之前,應先創(chuàng)立自己的意境。唐岱曾具體地指出:“胸中具上下千古之思,腕下具縱橫萬里之勢。立身畫外,存心畫中。潑墨揮毫,皆成天趣?!辈碱亪D的體驗最為深刻與透徹,他說:“意之為用大矣哉!……故善畫者,必意在筆先。寧可意到而筆到,不可筆到而意不到。意到而筆不到,不到即到也;筆到而意不到,到猶未到也。”他們從不同的層次與角度,指出了“意”在繪畫創(chuàng)作中的重要作用。他們所說的“意”,或指藝術家創(chuàng)作構思時醞釀于胸中的審美意象,或指藝術家受客觀對象的啟發(fā),在一定審美理想的觀照下,浮現(xiàn)在眼前的意境,或指藝術家自己的情意、意趣。藝術家創(chuàng)作時必須率先“立意”,因為此“意”為創(chuàng)作之本。
二、“心源”說與書法藝術
本體書與畫是最為接近的藝術。“畫者,畫也”,繪畫藝術以“形”的描繪為基本形式。書法則是一種點線筆畫藝術、結(jié)構藝術,書法家運用一定的筆畫、點線和結(jié)構布局,通過書寫漢字而成,也以“形”的描寫為基本形式。書與畫不但在形式上具有“寫形”的共同特點,而且在創(chuàng)作上也有共同特點,清代張庚《浦山論畫》云:“畫與書一源,亦心畫也?!睍c畫有共同根源,二者的共同根源就是“心源”,二者都是寫心藝術。所以,“心”是繪畫之本體,也是書法之本體。清代周星蓮在《臨池管見》中從語義學角度闡釋了以“心”為本的書法本體觀,云:后人不曰畫字,而曰寫字。寫有二義:《說文》,“寫,置物也”;《韻書》,“寫,輸也”。置者,置物之形;輸者,輸我之心。兩義并不相悖,所以字為心畫。若僅能置物之形,而不能輸我之心,則畫字、寫字之義兩失矣。無怪書道不成也。此番議論顯然是這位大書法家創(chuàng)作經(jīng)驗的肺腑之言,體現(xiàn)了書法創(chuàng)作的抒情本質(zhì)?!杜逦凝S書畫譜》卷五《記白云先生書訣》載書圣王羲之語云:“書法創(chuàng)作是‘把筆抵鋒,肇乎本性?!边@種以書寫心、借書“理性情”的藝術特征,同繪畫“從于心”“得心源”“陶寫性情”的藝術特征,在本質(zhì)精神上是相通一致的。所以,張庚說“畫與書一源”,皆以心為源,以心為本。由于書法是人心的表現(xiàn),書家之心不同,書法作品也呈現(xiàn)出千姿百態(tài)的面貌。因此,通過書法可窺探人心。
項穆在《心相》中說:“儒行也,才子也,佳人也,僧道也,莫不有本來之心,合宜之相者。所謂有諸中,必形諸外,觀其相,可識其心。”書可“理性情”,書家在人生不得意時,借書抒憤,亦是常事。如韓愈在朝廷受人打擊時,大書氣勢磅礴的“鳶飛魚躍”四字,以表達心中的激憤之情,這也就是“有諸中,必形諸外”?!靶沃T外”作品必內(nèi)蘊著“有諸中”的性情,故“觀其相,可識其心”,也就是通過書作可識書家之心。